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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一段时间，吴超组织了几个人编写训练大纲，累得焦头烂额。他的谢冰冰说：“等忙过这一阵，咱们就结婚！”

    谢冰冰没再接话头，神情严肃，另有所思。

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奋战，《霹雳-1型飞机训练大纲（草案）》终于完成初稿。吴超召集团、大队、中队三级领导开会研究“霹雳-1”飞机训练大纲的修改问题。吴超说：“‘霹雳-1’型飞机是新机种，没有现成的训练大纲，为了将来有个规章，上级把编写训练大纲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团。我们是从零开始，一边改装训练，一边编写训练大纲。现在这个草案，是我和秦兵、徐猛等同志草拟的，供大家讨论。望大家多提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那，我就先说两句。”娄西北说。

    “好，娄副团长请讲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训练大纲草案我看过几遍了。总的感觉还不错，参加编写的同志都付出了许多心血。但是，有一个问题我必须指出来。我认为，这个训练标准定得太高，科目的要求太具体。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，我们可要出自己的洋相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，您的意见呢？”吴超有些不悦。

    “我的意见，《大纲》嘛，门槛可以低一些，基本沿用原来其他机型的大纲。不要急于求成，这样稳妥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‘霹雳-1’型机是高技术装备，飞老飞机科目对于它来讲是小儿科，应瞄准对手，充分发挥装备作用，这应该是新大纲的基本原则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不切合实际。”

    “降低标准就切合实际了？”

    娄西北不高兴地说：“你就是听不得不同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听不得不同意见，而是您对自己没有信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就没有信心？我什么样的飞机没有飞过？”

    王南方示意吴超停止说话，对娄西北说：“娄副团长，你接着讲吧，把意见讲完。”

    娄西北生气地说：“我讲完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吴超又要求大家多提修改意见，但是发言很不踊跃。会议休息时，王南方把吴超拉到办公室，一针见血地：“你这脾气不改可不行啊。有容乃大，无欲则刚。你怎么只刚不容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容不得不同意见，你说说，老娄的意见有半点道理吗？”吴超不服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他的文化底子薄，改装霹雳飞机是有些吃力。但他会努力的，我们应该理解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理解他，可战争能理解他么？”

王南方笑了笑说：“你想过没有？要有革命的行动，必须要有革命的舆论。我们有再好的东西，大家不认识，不理解，不接受，也是不行的。不要死较劲，要耐心造舆论，水到渠成嘛！”吴超无奈地摇摇头。王南方提醒他，“另外，还有个和你较劲的人，也不能忽视啊！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谢冰冰。”

“谢冰冰怎么了？”

“她要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吴超开完会，匆匆赶到谢冰冰宿舍，她正在收拾东西。吴超有些埋怨地说：“说走就走了，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早就告诉你了？是你没当回事。”

    （责任编辑：听雪斋书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