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大洋点点头，表示理解他了。

“大洋，你的使命是，带领海军编队驶向大洋！将来有一天，我要驾驶着飞机降落在你的战舰上！你说这样不好么？”

“你跟谢冰冰商量过了么？”

“我还没告诉她。”

没等吴超把他退出考试的消息告诉谢冰冰，她就给他打来了电话。她约吴超到他们上次发生争吵的地方——防波堤上见面。吴超赶到的时候，她已经到了，正独自面对大海站在那里想着什么。

吴超走到她的身后问道：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谢冰冰转回身来，脸上显然有些不快，对吴超说：“你为什么放弃了？二选一，你怕自己考不过向大洋，怕落选，怕失败，怕脸上不好看，你主动放弃，想落得一个礼让战友的好名声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这样看我？”

“不是我这样看你，是大家都会这样看你！”

“别人怎么看，我不在乎。我不希望你把我看得那么爱虚荣。”

“你就是虚荣心在作怪！否则怎么解释？那么多人想争都争不到的机会，你却主动放弃了？”

“我本来是想向你解释的，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！”吴超说完就要走。

“吴超，你站住！你就是不爱听，我也希望你把我的话听完！”

“我洗耳恭听。但是希望你简短点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海军航空兵的飞行员呢！你知道大海的主人是谁？海战的主宰是谁？是战舰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胸怀大志的军人，没想到你的目光如此短浅……”

“你既然说到大海的主人，海战的主宰，那么我告诉你，那都是老皇历了！”吴超滔滔不绝地说，“现代战争是立体战争，重炮巨舰主宰大海的历史已经过去了，现代战争是没有制空权，就没有制海权。所以，我们航空兵也是大海的主人，海战的主宰。如果你想研究现代战争，不用泡图书馆，我那里有现成的资料。”

    谢冰冰感到自己说不过对方，只好缓和了口气说：“对于你的选择，我不想多加评论。但是我有一点建议供你参考，以后决定什么事情，最好考虑周全一些，今天决定的事情，明天又改了主意，会让人觉得你思想不成熟。”

吴超虚心接受，诚恳地说：“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。既然我选择了当飞行员，我就要成为海军航空兵最优秀的飞行员！更何况，我还有自己的宿愿没有实现——我要在飞行员岗位上雪耻！”

谢冰冰被吴超的刚毅和执着精神所感动，走到吴超跟前，喃喃地说：“有时候我觉得，你身上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吸引我，奇怪的是，我又说不清是什么。也许就是你的这种执着精神吧。”

吴超说：“你能理解我，我非常高兴。”

 

6

 

自从改装“霹雳-1”飞机之后，101团上上下下苦练飞行技术的热情十分高涨。这些天来，全团进行了各种科目的飞行训练：单机驾驶、双机驾驶、低空驾驶、暗舱仪表驾驶、地靶射击、截击技术等。当然，除了个别简单项目，大都是座舱练习和模拟器练习。吴超对其中的一些练法感到不满足。

按照条例规定，每次飞行训练之前都要进行飞行准备，其中包括理论和地面准备。将要进行的训练科目是实施空中截击。赵新竹、巴根、吴超、朱百桐、娄西北等空勤人员齐聚机场训练中心大教室，进行理论准备。赵新竹主持提问飞行准备情况。

    提问结束后，飞行员们手拿小飞机模型在地面演练场做地面练习。娄西北和吴超一组。吴超借机对娄西北说：“大队长，我对咱们的截击训练方法有点怀疑。”娄西北“唔”了一声。吴超接着说，“有点不符合‘战训一致’的要求，更不要说‘瞄准强敌’了。现在飞机上都有雷达，也都有电子干扰设备，我们的目标机却不能施放干扰，那当然好发现目标了。”

    “训练总要一步步来嘛！”娄西北说。

    “我要向团首长反映。”（责任编辑：听雪斋书馆）